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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路军中的外国女记者

第12章 总司令邀请你去做客

第12章 总司令邀请你去做客

史沫特莱和吴莉莉正在窑洞里收拾晚餐的餐具,木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吴莉莉用一块粗布擦拭着简陋的木质餐桌,史沫特莱则蹲在地上,就着一个搪瓷盆清洗碗筷。

突然,门帘被掀开,马海德闯了进来,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。"艾格妮丝!"他喘着气说,"好消息!朱总司令邀请你今晚去做客!"

"天哪!"史沫特莱惊呼一声,手中的抹布掉进水盆,溅起一片水花。她激动地站起身来,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"我终于要见到这位被人们编织了上千种传说的传奇将军了!"她一边说着,一边匆忙地用围裙擦干双手,"快带我去,我一刻都等不及了!"

吴莉莉也放下手中的活计,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,又帮史沫特莱整理了一下衣领。"这样看起来更正式些,"她轻声说,"毕竟是去见总司令。"

三人走出窑洞,沿着蜿蜒的黄土小路前行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,拉长了他们的影子。

"马海德,"史沫特莱开口,"你现在还需要翻译吗?我记得你刚来时中文并不好。"

马海德踢开路上的一块小石子,笑着说:"刚来时确实需要翻译。记得第一次给伤员看病时,我连'疼'这个词都不会说,只能靠比划。"他顿了顿,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,"后来在伤员们的帮助下,我慢慢学会了中国话。那些战士们真是最好的老师,他们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发音,还教我当地的方言。现在我不但能问诊看病,还能跟老乡们唠家常呢。"

"说说你在红军的有趣经历吧。"史沫特莱央求道。

马海德的目光变得深远。"最难忘的是从宁夏到会宁的行军路上,"他的声音低沉下来,"为了躲避国民党飞机的轰炸,我们只能在夜间行军。陕北的冬夜冷得刺骨,呵气成冰。"

史沫特莱不自觉地抱紧双臂,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寒意。吴莉莉也靠得更近了些,专注地听着。

"最艰难的是过冰河,"马海德继续说,"战士们舍不得弄湿仅有的布鞋,都光着脚踩进冰河。那河水,上面一层薄冰,中间是刺骨的寒流,底下又是厚厚的冰层..."他弯下腰,用手比划着冰层的厚度,"踩下去的时候,先是'咔嚓'一声脆响,然后是刺骨的冷水,接着又是'咔嚓'一声。"

史沫特莱倒吸一口冷气:"天啊,那得多疼啊!"

"过完河后,"马海德继续道,眼中闪烁着泪光,"战士们的脚都冻得发紫。他们就把冻伤的脚互相揣在怀里取暖。等缓过来时,每个人的脚上都是血口子。可第二天夜里,又要蹚过同样的冰河..."他的声音哽咽了,"没有一个人抱怨,他们只是默默地忍受着。"

"这简直是个革命的大家庭!"史沫特莱动容地说。

"是啊,"马海德眼中闪着光,"在这里,我看到了最感人的场景。朱老总把自己的战马让给伤员骑,自己却步行..."他深吸一口气,"正是在这里,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。"

史沫特莱点点头:"在苏区,我见到了最自由的中国人。他们虽然生活艰苦,但眼睛里都有光。那种为信念而奋斗的力量,令人震撼。"

谈话间,一个朴素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。院墙是用黄土夯实的,已经有些斑驳。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警卫,身姿挺拔如松。看到马海德,他们微笑着点头致意。

经过警卫通报,三人走向院内亮着烛光的窑洞。史沫特莱注意到院子里种着几畦蔬菜,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。

马海德在窑洞门前停下,轻轻敲了敲木门。"总司令,"他恭敬地说,"史沫特莱女士来了。"

门开了,温暖的烛光流泻而出。朱老总正伏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批改文件,桌上点着两支蜡烛,烛光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跳动。听到声音,他放下毛笔,缓缓起身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,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。

"欢迎,欢迎。"朱老总微笑着伸出手。他的手很大,指节粗壮,掌心布满了老茧。

史沫特莱激动地上前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她热情地拥抱了朱老总,在他脸颊上留下两个响亮的吻。朱老总先是一愣,随即开怀大笑。

"让我好好看看您!"史沫特莱退后两步,像鉴赏艺术品般打量着朱老总,"天哪,您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!"她转向吴莉莉,"你看,这位威震四方的红军总司令,要不是这身军装,看起来完全是个普通的中国老农。"

朱老总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:"在革命队伍里,我本来就是普通一兵嘛!"

"国民党一直宣称您已经牺牲了。"史沫特莱说。

"马克思保佑我活着呢,"朱老总幽默地说,摸了摸自己的光头,"不然你可少了个采访对象。"

史沫特莱注意到桌上散落的纸张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"这些是?"

"哦,这是给抗大讲课用的讲义。"朱老总解释道,随手整理了一下纸张,"最近在给学员们讲游击战术。"他关切地问,"路上过来辛苦了吧?延安的路不好走。"

"一点也不辛苦!"史沫特莱拉过吴莉莉,"这是我的翻译助手吴莉莉女士。我的汉语还不太过关,当我有时听不懂的时候,她会及时翻译给我听,这样我就能完整地记录对您的采访了。"

马海德插话道:"总司令,史沫特莱女士可是来找您麻烦的。"

朱老总佯装惊讶,浓眉高高扬起:"哦?比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还麻烦?"

"她会缠着您讲故事的!"马海德笑着说,"我听说她在上海时就是出了名的'打破砂锅问到底'。"

朱老总爽朗地笑了:"好啊好啊。来来来,都坐下说。"

众人在一张没有油漆的白木桌旁落座。桌子很简陋,但擦得很干净。朱老总亲自给每人倒了一碗红枣茶,茶水温热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

史沫特莱迫不及待地掏出笔记本和钢笔:"总司令,我听说您出身地主家庭?"

朱老总摇摇头,端起茶碗抿了一口:"那是误传。我家里是佃农,祖祖辈辈都给地主种地。"他的目光变得深远,"记得小时候,我常跟着父亲下地干活,从早忙到晚,收成的大半却要交给地主。"

"那'土匪'的传言..."史沫特莱小心翼翼地问。

朱老总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,他放下茶碗:"这是个阶级问题..."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"在旧社会,活不下去的农民只能上山。他们被叫做土匪,但真正的大土匪是那些剥削压迫农民的地主和官僚。"说到这里,他很快又展露笑容,"还听说什么了?"

史沫特莱翻动笔记本:"有人悬赏五万大洋要您的脑袋。"

朱老总闻言哈哈大笑:"我哪值这个价!"他摆摆手,"离开老百姓,我一文不值。"他眨眨眼,露出调皮的表情,"哪天我亲自找老蒋领赏,给战士们发军饷!咱们的部队,确实穷得很哪!"

笑声渐歇,史沫特莱正色道:"总司令,我希望能够完整记录您的一生。"

朱老总略显诧异:"为什么?"

"因为您是农民出身的将军。"史沫特莱认真地说,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,"中国有四万万农民,但至今还没有一个中国农民向世界讲述自己的故事。如果您愿意告诉我您的经历,就等于中国的农民第一次向世界发声。"

朱老总沉思片刻,说:"我的经历只是千万中国农民的一个缩影。"他抬起头,目光慈祥而睿智,"你先多走走看看,认识更多的人,了解他们的故事,然后再做决定好吗?延安有很多值得书写的人和事。

史沫特莱听后高兴地说:"很好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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